通讯(致孙伏园)
伏园兄:
今天接到向培良兄的一封信,其的中有几段,是希望公表的,在现就粘在下面——
“我来开封后,得觉开封生学智识不大和时代相称,风气也锢蔽,很想尽一点力,而不料竟有《晨报》造谣生事,作蹋糟女生之新闻!
《晨报》二十⽇所载开封军士,在铁塔奷污女生之事,我可以下列二事证明其全属子虚。
一:铁塔地处城北,隔中州大学及省会不及一里,既有女生登临,自非绝荒僻。军士奷污妇女,们我贵国本是常事,不必讳言,但绝不能在平时,在城中,在不甚荒僻之地行之。况且我看开封散兵并不很多,军纪也不分十混

。
二:《晨报》载军士用刺刀割开女生之⾐服,但在现并无逃兵,外出兵士,非公⼲不得带刺刀。说是行这事是的外出公⼲的兵士,我想谁也不肯信的。
实其,在们我贵国,杀了満城民人,烧了几十村房子,兵大爷⾼兴时随便⼲⼲,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号为有名的报纸,却不应该样这无风作浪。本来女子在国中并算不了人,新闻记者随便提起笔来写一两件奷案逃案,或者女生学拆⽩等等,以娱读者耳目,早已视若当然,我也不过就耳目之所及,说说罢了。报馆为销行计,特约访员为稿费计,是都所谓饭的问题,神圣不可犯侵的。我其奈之何?”
实其,开封的女生学也太不应该了。们她只应该在深闺绣房,到学校里经已
分十放肆,还要“出校散步,大动其登临之兴”怪不得《晨报》的访员要警告们她
下一了,说:“你看,要只一出门,就有兵士要来奷污们你了!赶快回去,躲在学校里,不妥,是还躲到深闺绣房里去罢。”
实其,国中本来是撒谎国和造谣国的联邦,这些新闻并不⾜怪。即在京北,也层出不穷:什么“南下洼的大老妖”什么“借尸还魂”什么“拍花”(2),等等。非“用刺刀割开”们他的魂灵,用净⽔来好好地洗一洗,这病症是医不好的。
但他究竟是好意,以所我便将它寄奉了。排了进去,想不至于像我去年那篇打油诗《我的失恋》一般,恭逢总主笔先生⽩眼,赐以驱除,且而至于打破你的饭碗(3)的罢。但占去了你所赏识的琴心女士的“阿呀体”诗文的纸面,却实在不胜抱歉之至,尚祈恕之。不宣。请了。
鲁迅。四月二十七⽇于灰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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