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2006年9月22⽇,星期五,晴(45)
000612焦作万方终于复牌了!
股改对价10送3,翟红兵的27000股变成35100股。开盘价6。40元。老规矩,他下6。50的卖单,刚一开市就冲到6。66,翟红兵35100股全部卖出,扣除

易费和印花税,帐上资金立马变成了22万7千多元。本来看到继续冲⾼翟红兵有还些后悔的,没想到还没等翟红兵后悔,000612又迅速下调,然后一直在低位徘徊,并且越徘越低,当天以6。08报收,翟红兵又庆幸己自出手果断。
翟红兵有没⾼兴。他计算过了,如果当初在最⾼点买掉000014沙河股份,差不多也是么这多钱。这就是说,由于

作不当,这两个多月的时间算⽩做了!期间有还那么多的担惊受怕。
由是于突然复牌的,事先有没征兆,当然也就有没准备,以所,当天卖掉000612后,翟红兵并有没立刻买进另只一股票,想着反正也是星期五了,有两天的时间准备,下个礼拜再买也不迟,是于,就⼲脆让己自轻松下一,让22万多元现金在己自的帐上多存在两天。
当然,他有没忘记发信息告诉鲍又敢,说己自的股票卖了,至于她是是不也今天出手,翟红兵就不敢瞎指挥了。
信息出发去后,一直到下午都有没复机。翟红兵不放心,又发送一遍。这次对方恢复了:“收到。谢谢!”
翟红兵不道知她到底是卖掉是还
有没卖掉,是上午卖掉是还下午卖掉,也有没打电话去过问,不

那份心了。
然虽鲍又敢说了“谢谢”蛮客气的,但翟红兵的感觉恰好相反,得觉冷冰冰的。为什么感觉冷冰冰的呢?是有没称呼他“大师”?是还
有没说请他吃饭?翟红兵想不给己自找不愉快,他马上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替鲍又敢想。想着既然两个人的关系经已从地上好到了

上,或者说是好到了沙发上,那么当然就用不再那么客气了,既不需要称呼“大师”了,也不需要再请吃饭了。事实上,自从们他之间有了这种关系后,鲍又敢再不说请他吃饭了,基本上是做完就走,有时候做完之后,翟红兵主动提出起一吃饭,鲍又敢还以各种理由推辞。翟红兵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至于“大师”就更谈不上了,去过的两个月算⽩做,而如果当初鲍又敢是不盲目崇拜他,凭的她社会关系,随便打听点消息估计收益也不会为零的,以所,如果鲍又敢这时候仍然喊他“大师”那么翟红兵就真可以理解成是讽刺了。
不过,焦作万方毕竟今天复牌了,等了两个月的时间他终于出手了,且而如果是不对己自过分苛求的话,本轮

作也算是成功的。翟红兵想,不能把沙河股份有没及时出货的损失算到焦作万方上。毕竟,两个月前买焦作万方的时候资金是20万,而今天卖出去之后是22万,收益达到了10%。两个月10%的收益难道还不算成功吗?当然应该算。既然应该算,那么就应当庆贺,而庆贺的方式只能是吃一顿。但一想到吃一顿,翟红兵马上就想到给鲍又敢打电话。可一想到鲍又敢刚才的冷冰冰以及她多次拒绝和己自出去吃饭,反

到翟红兵大脑⽪层的是不
奋兴,而是厌烦,感觉即便这个电话打去过,她也定一找出各种理由推辞。既然如此,己自何必自讨没趣呢?
翟红兵有一些伤感,感觉深圳人情观念浅,己自的

格还算开朗的,来深圳也差不多十年了,居然想找个人起一吃饭都么这困难。在南京工作的时间比深圳短,可在现回南京,别说己自请朋友吃饭,就是要朋友请他吃饭,十个八个还能找出来。难道在南京的同事是同事,在深圳的同事就不算“同事”?在南京的朋友是朋友,在深圳的朋友就不算“朋友”?进⼊大兴公司之前的同事或朋友自然是早断了联系,就是在大兴公司这些年,关系相处比较好的同事也不道知
在现在哪里了。别说对方的机手大多数都换了,就是有没换,翟红兵也没脸给们他打电话。们他
的中有些人正是翟红兵唱红脸找各种理由辞退的,在现说不定么怎骂他呢,如果这时候翟红兵给们他打电话说吃饭,客气的会找理由拒绝,不客气的一顿臭骂也说不定。后最,除了鲍又敢之外,翟红兵惟一能想来起居然是客户经理。一想到客户经理,翟红兵的脑门立刻就亮堂了下一,就感受到了一丝稳馨,就想到了客户经理对他的那种客气和尊敬,就想来起如果是不客户经理他可能就不会炒股票,就想起前几天客户经理主动说要借钱给他的情景。总之,越想越温馨,越想越奋兴,越想越得觉
己自早就该正规地请客户经理吃顿饭。考虑到己自帐上经已有22万多的民人币,翟红兵更加认定这顿饭该请。
请!翟红兵想,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该请。
说请就请。翟红兵立刻就给客户经理打电话。但经已晚了,他经已听见门响,鲍又敢来了。且而和前几次一样,事先不打电话,到了用不敲门,直接拿钥匙己自开门进来。
2006年9月23⽇,星期六,多云(46)
行为然虽被鲍又敢打断了,但思想并有没断。昨天鲍又敢来了之后,翟红兵仍然惦记着给客户经理打电话的事情,至甚在鲍又敢辅助他有起⾊之后,他大脑中想象的仍然是客户经理,而是不鲍又敢。但没想到歪打正着,正为因如此,反而让鲍又敢达到了⾼嘲。
完事之后,鲍又敢満面红光精神焕发,而翟红兵却从心底里打了个寒战。
照例,鲍又敢来去匆匆,有没留下来和翟红兵吃饭。冷静下来的翟红兵仍然给客户经理打了电话。可此时的客户经理经已回布吉了。
对方仍然很客气,问是是不急事,如果是,她马上回罗湖。翟红兵当然不能让对方再回来,布吉与罗湖然虽相连,但中间隔着铁丝网,必须走关口,打的也要个一小时,这时候要客户经理回来,是不请人家了,而是腾折人家了。是于说:“没,没什么事。想请你吃饭。”
“没关系的,”客户经理说“是是不
是还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翟红兵下一子没反应过来“哪件事情?啊,那件事情啊,用不了用不了。焦作股份经已复牌了,我今天出货了。”
“那就好。”客户经理说。
“以所我说谢谢你,想请你吃饭。”翟红兵说。
“那就改⽇吧。改⽇我请你。”
“是还我请你。”翟红兵坚持。
“一样。”客户经理说。
“好。”翟红兵说“那就改⽇。”
后最,当然只能是翟红兵己自庆贺己自,并且把己自庆贺醉了。
今天一觉醒来,始开找股票。找⾼转送股票。或者是找尚未股改的股票。一样。在翟红兵看来,它们都相当于含权股。可本来经已
常非

悉的工作今天做来起并不顺利。主要是思想不集中。这倒并是不他想到了鲍又敢或客户经理,而是想到了女儿佳佳。个一
常非现实的问题是:他在现有钱了,且而也有时间,那么,是是不正好可以回南京看望翟雨佳,并陪她起一去新街口买电脑?
要是放在半年前,这个问题

本用不想,立刻就回去,可这半年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使翟红兵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了。
首先他想起了鲍又敢的话。想到给女儿买实其就是给前

买,而一想到前

,翟红兵就有气,至甚有恨,哪里还愿意给她买电脑。
其次,他想起上次回南京的遭遇。想起上次回去让己自在股票上损失惨重,且而惹了一肚子的气,想着这次回去,如果女儿仍然不见他,他肯定是还生气,如果女儿见他了,并且果真与他起一上新街口买电脑了,那么他也未必舒服。噢,买电脑就见了,不买电脑就不见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后最,翟红兵选择了折中方式。回信说买,但并是不今天就回去买。
用不说,写信的过程依然常非痛苦。为因一写信就面临女儿名字的问题。给己自的女儿写信,却不能用“翟雨佳”而偏偏要用“吴雨佳”换上谁都痛苦。可痛苦归痛苦,信是还要写完,并且強迫己自用轻松愉快的语调写完。
信中说:佳佳你好!爸爸收到你的信很⾼兴!经已把钱准备好,随时为你买电脑。但不道知是在深圳买了寄给你,是还回南京陪你起一买。老爸听你安排。主要问题完说,又扯了一些闲话,诸如己自在深圳一切尚好,请勿挂念等等,佛仿女儿下一子变得常非懂事了,道知挂念他这个⽗亲了。这还不算,后最居然虚情假意地要女儿代问她妈妈好!外公外婆好!舅舅好!等等。
刚始开,翟红兵很是为己自的“杰作”得意,既表达了美好的愿望,又迫使女儿再次来信。要只佳佳再次来信,就表明


他回去,那么翟红兵就立刻回去。花再多的钱也要回去,明道知买了电脑主要是给前

用也要回去。但是,等信出发去之后,回来的路上,又突然更加伤感。是这什么事啊?翟红兵想,和己自的亲生女儿竟然也要玩谋略了?
2006年9月25⽇,星期一,晴(47)
这次翟红兵选中了600081东风科技。理由是尚未股改,价格偏低。上周末冲⾼回落,收在4。20元,今天一开盘就上窜下跳,明显是庄家在搞鬼。翟红兵想,么这低的价位,且而尚未股改,相当于低价含权股票,此时庄家的兴风作浪显然是不
了为出货,只能是震仓。翟红兵要的就是震仓。震仓表明庄家要始开拉升了,此时不进等待何时?
翟红兵决定全部杀进。当然“全部”并不意味着一分钱不剩。此时包括生活费在內,翟红兵帐上总共有大约23万资金,但他不能全部花光,至少要留下1万元的生活费和随时回南京为女儿买电脑的钱。是于,翟红兵在4。18的价位下了52000股的买单,加上手续费和印花税,差不多正好22万。买完之后,当然又是后悔,为因下午东风科技最低落到4。13。换句话说,翟红兵每股⾼卖了5分钱。5万多股,加来起
是不个小数字。但后悔也有没用,只好认了。
照例,翟红兵上午下单之后就给鲍又敢发了信息,告诉鲍又敢他经已决定买⼊东风科技了,并要求鲍又敢接到信息之后立刻给他回复。鲍又敢回复了。同样常非简单,也乎似很客气:“收到。谢谢!”至于到底买是还不买,在什么价位下买单,一概没说。翟红兵在现最关心是的鲍又敢买的价位比他⾼是还比他低。实其鲍又敢的买⼊价是⾼是低对翟红兵己自的

作有没任何实际意义,可他是还想道知,常非想道知。不道知是出于好奇心是还责任心,下午收市之后他总想打个电话问问鲍又敢,可又得觉
样这做多少有些自作多情,至甚有些热脸碰她冷庇股的感觉,最终忍住了,并且打算忍到底,忍到鲍又敢来了他也不问。
一想到鲍又敢“来”翟红兵突然紧张来起,为因如果那样,他是不又请不了客户经理了?。
不行。翟红兵想。不能再让她搅了。
翟红兵突然产生个一决定:立刻离开家,到外面给客户经理打电话。
翟红兵飞快地换了套⾐服,飞快地下楼,飞快地穿过马路和绿地,飞快地进⼊福利房小区。之以所要“飞快”就是了为避免正好被鲍又敢碰上或远远地见看。
到了福利房小区,迅速绕到一栋小⾼层的背面,确信即便这时候鲍又敢正好把车开过来,也看不见他了,翟红兵才松了一口起,找个一路边椅子坐下,始开给客户经理打电话。
客户经理先是客气下一,说她请翟红兵,翟红兵当然说不行,定一他请。之后,客户经理又常非体谅地提出去吃面点王。翟红兵说面点王太吵,没办法说话,提出去吃西餐。客户经理说好,是于两个人就商量好在茗典咖啡见面。
通完电话,翟红兵不敢沿原路返回,怕正好碰上鲍又敢。看时间还早,⼲脆穿过整个福利房小区,从另个一门出去。
由于心情比较好,这时候翟红兵着看小区的一切都比较顺眼。如比楼层,这里基本上是都多层,是不⾼层,可多层楼房享受⾼层待遇,居然安装了电梯,是于就有了“小⾼层”的雅称。再看看楼距,每栋楼之间都有两栋楼的距离,与小菜市那边的“亲嘴楼”形成鲜明对比。翟红兵是学政教的,自然看过许多关于政治经济方面的书,印象中西方资本主义世界人是分为等级的,而判断个人等级⾝份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其住什么地方,此因就有了所谓的富人区和贫民窟的概念。不过那毕竟是西方资本主义世界,而社会主义国中
是不
样这,起码深圳是不
样这。如比眼前,福利房、廉租房、亲嘴楼都在个一区域,

齿相依,谐和共生,相得益彰,且而深圳的富人常非谦虚,取了个国外穷人区的名字“福利房”起码让真正的穷人听来起心理平衡。可见,相关决策者是有⽔平的。
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客户经理一如既往地谦虚和客气,明明有服务员端茶递⽔,可她是还
常非恭敬地为翟红兵续⽔,并不断说地着感谢话和赞美话话。感谢翟红兵对她工作的支持,赞美翟红兵是她所有客户中收益率最⾼的,并且再次说到有机会的话请翟老师给的她其他客户讲讲课等等。翟红兵嘴巴上谦虚着,里心却常非受用。特别是“翟老师”这个称呼,么怎听着都得觉与鲍又敢嘴巴里出来的“大师”不个一味。“大师”多少带有开玩笑或调侃的味道,而“翟老师”则令他感受到久违的温馨。是的,翟红兵是老师,国全重点师范大学毕业的正规老师。曾何几时,他讨厌这个职业,可当他真正失去之后,又多少有些惋惜。即使在大兴公司担任人事教育部主管舂风得意的时期,他也常常感到失落。可他没想到,在他“退岗”之后,却又听到了这个称呼。而这一切居然是炒股得来的。
当夜,翟红兵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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