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美
內容简介：一篇精悍的讽刺小品，构思巧妙，立意新颖，充分闪烁出了作者的机智才华，时同无情地鞭挞了某些丑陋的灵魂，具有极強的艺术感染力，小说也时同表现了作者反宗教反教会的精神。
从前，有个一年轻的绅士，名叫费德里哥，长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材，为人彬彬有礼，优柔和顺，可是道德败坏不堪，为因他过分喜爱博赌、饮酒和女人，尤其是博赌。他生平从不进教堂忏悔，纵使踏进教堂，也不过是了为在那里找寻作孽的机会罢了。却说这个费德里哥曾经在博赌中使12个良家弟子输得破产（这12个人来后当上了強盗；有次一 们他和国王的雇佣兵进行一场
烈的战斗，有没忏悔就被打死了②），接着他己自也赌输了。转瞬之间就把全部赢来的钱输得一⼲二净，还赌上了他的全部财产，只剩下一所普通的庄园，座落在加瓦③附近的小山背后，他就到那里去隐蔵他的贫困。他过着孤寂的生活，⽩天打猎，晚上和佃农打纸牌④，样这过了3年。有一天，打猎归来，猎获物之多是他从来未曾有过的，刚回到屋里，耶稣基督带着他的使徒们来敲门，请求他接待，费德里哥天
慷慨，见看这许多客人恰好在他有丰盛的东西来款待们他的⽇子里光临，感到很⾼兴。是于他请旅客们进⼊他的小屋，无比亲切地邀请们他在这里吃饭和住宿，请求们他原谅他仓促间许也不能按照们他的⾝份用丰富的食物招待们他。我主基督道知
们他这次一来访正碰上好⽇子，鉴于费德里哥殷勤招待，就原谅了他这一虚伪的小客套。①这个故事在那不勒斯王国內流传甚广。可以看出，用别的流行在这个地区的故事一样，这故事里希腊神话和基督教信仰古怪地混杂着；看来是在中世纪末期形成的。——原注。
②天主教认为人在一生中不断“犯罪”临死时必须忏悔才能升天堂，未经忏悔而死，灵魂就要⼊炼狱或地狱，此因 有没忏悔就死是一件极端严重的事。
③加瓦，那不勒斯东南26英里的个一城镇。
④一种源出西班牙的纸牌戏，40张牌，除去8，9，10三个数，玩的人数不限。——原注。
“们我 要只您现的有东西就行了。”我主基督对他说“不过请您尽快准备晚饭，为因天⾊已晚，而这一位又饿极了。”
他指着圣彼得使徒加上一句。
费德里哥不让人再次催促，他想在猎得的野味以外再给客人们吃些别的东西，就命令佃农宰掉他的后最 只一小山羊，这只小山羊马上就被揷到炙⾁叉上去。
等到晚饭准备就绪，客人们都⼊席后以，费德里哥有只一点感到美中不⾜，那就是他的酒还不够好。
“我主，”他对耶稣基督说：
“我主，我希望我的酒能够味道更美；
既然办不到，我乐意把手上的酒献给您。”
听了这些话，我主基督尝了尝那酒：
“您还抱怨什么呀？”他对费德里哥说“您的酒
好；我叫这个人判断下一。”（他指了指圣彼得使徒）。圣彼得把酒尝了尝，声称这酒好极了（真是不可思议），并且邀请主人和他起一⼲杯。
费德里哥然虽认为这一切是都客套，可是仍然按照使徒的要求做了；他多么惊异地发觉这酒比他在最富的有时期所喝过的任何酒味道更美！他认为这个奇迹应该归功于救世主的莅临，就马上站了来起，表示己自不配和这些神圣的客人起一吃饭。可是我主基督叫他重新坐下，他也就不客气坐下了。佃农和他的老婆服侍们他吃饭。饭后，耶稣基督和使徒们走进为们他准备的房间里，剩下费德里哥和佃农两人。们他像往常一样玩纸牌，并且喝着剩下的神奇酒。
第二天，这些神圣的旅客和屋主人在楼下大厅里会了面，耶稣基督对费德里哥说：
“们我很満意你对们我的接待，想报答你下一。你可以随便向我要求3个恩典，我都答应你，为因天上、地下和地狱里的权力全都归我。”
是于费德里哥从⾐袋里把经常带在⾝边的纸牌拿了出来：
“主人，”他说“使我每当拿这副牌博赌时定一赢钱吧。”
“但愿如此！”耶稣基督说。（答应你的请求。）
站在费德里哥⾝边的圣彼得低声对费德里哥说：
“可怜的罪人，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应该请求我主拯救你的灵魂呀。”
“我才不在乎拯救我的灵魂哩。”费德里哥回答。
“你还可以得到两个恩典。”耶稣基督说。
“主人，”费德里哥继续说“既然您么这仁慈，请您答应我任何人爬上荫蔽着我的大门的那棵橙树，有没我的同意就爬不下来。”
“但愿如此！”耶稣基督说。
听见这些话，圣彼得使徒用手肘劲使碰了碰⾝边的费德里哥，对他说：
“可怜的罪人，你不怕你的罪孽深重会⼊地狱吗？向我主请求让你在他的神圣乐园里占一席位吧！在现还来得及。”
“不忙，不忙，”费德里哥一面回答，一面从使徒⾝边走开。我主基督又说：
“你要的第三个恩典是什么？”
“我希望，”他回答“有谁如果坐在壁炉旁边的那张凳子上，有没我的同意就不能离开。”
我主基督像对前面两个恩典一样，也赏赐了这个恩典，然后带着他的弟子们走了。
费德里哥不等后最 个一使徒走出门口，就想试一试他那副牌的魔力。他叫佃农过来，两人始开 博赌，己自连看也不看手的中牌，他轻而易举地赢了第一局，接着又赢了第二局和第三局。他认为有了确实的把握，就动⾝回到城里，在一家最好的旅馆，租了一套最华贵的房间，他回来的消息马上传播开来，去过和他在起一厮混的那些酒⾁朋友成群结队地来访问他。
“们我 为以你永远失踪了呢，”唐朱锡普说“听说你当了隐士了。”
“们他说得不错，”费德里哥回答。
“这3年来们我看不见你，你的⽇子怎样过的？”其余的人齐声道问。
“亲爱的兄弟们，我整天在祈祷，”费德里哥用虔诚的声调回答“而这儿就是我的‘祈祷书’，”他一边说一边从⾐袋里摸出那副他像宝贝一样收蔵着的纸牌来。
听了这个回答，大家都笑了，每个人都相信费德里哥在外地又发了财，赢了一些如不 们他这班人那么⾼明的赌徒；们他这班人正热切地希望再次一使他破产，其中几个迫不及待地想拉他到牌桌上去。可是费德里哥请们他把赌局推迟到晚上，他经已吩咐在另一间房里摆下精美的酒席，他邀请全体客人到那里⼊席，酒席受到客人们的
。这场晚宴比使徒们的晚餐愉快得多；然虽 们他喝的不过是玛尔瓦齐亚酒①和基督之泪酒②，可是在同席人中间，除了费德里哥个一人，谁也有没喝过比这更好的酒了。
①玛尔瓦齐亚是历史上希腊的个一小岛，所产葡萄酒相当有名，现已不复存在。
②基督之泪酒，是产于意大利的一种甜酒。
在客人们到来前以，费德里哥准备了另一副牌，和他原的有那副一模一样，以便必要时用这一副来代替那一副，在赢了三四局后以输掉一局，以避免引起对手们的任何怀疑。他把一副牌放在右边，另一副放在左边。
晚餐完毕后以，这群⾼贵的伙伴围着一张赌桌坐了下来。费德里哥先把那副世俗的纸牌放在桌上，把当晚博赌的赌注规定了个一适当的数目。了为提⾼己自的赌兴和考验下一 己自的本领，他量尽争取在头两局赌赢，却偏偏一局接着一局地失败了，不由得里心暗暗感到不快。接着他叫人送上酒来，趁赢钱的赌徒们喝酒庆祝们他已到手的和未来的胜利的时候，他只一手把那副世俗的纸牌拿回去，另只一手把那副祝福过的纸牌拿了出来。
第三局始开 后以，费德里哥再也不注意手的中牌，他有了充分的闲暇来观察他的对手们打牌，他发现们他牌中有鬼。这个发现使他感到很⾼兴。从此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对手们钱袋里的钱赢个精光。他前以的破产是们他欺骗的结果，而是不 为因 们他赌技⾼明或者运气好，此因他对己自的赌技有了比较⾼度的估价，从他前以的胜利看来，这个估价是正确的。
自尊心的恢复（为因要恢复自尊心真是太容易了！）报复和赢钱的确有把握，是人类心目中三种甜藌的感觉，费德里哥在现 下一子都尝到了；可是，一旦想到他去过的赌运，他就想起那12个良家弟子。他是靠们他发了财的，他确信有只 们他是他所遇到过的诚实的赌徒；是于他第次一对他赢了们他的钱感到后悔。一朵愁云出在现他那张洋溢着
乐光辉的脸上，在赢了第二局后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赌了好几局，费德里哥在这几局中设法赢了最大的数目。第个一晚上他就赢了⾜够的钱，可以支付当晚的酒宴和个一月的房租。这一天，他只想赢这一些。他的赌伴们分十失望，临别时答应第二天再来。
第二天和后以的几天，费德里哥对输赢很懂得分寸，以致他在很短时间內就发了大财，却有没人怀疑他赢钱的真正原因。是于他离开旅馆，搬进一家大公馆，不时在里面举行豪华的宴会。最漂亮的妇女争相博取他的青眯；最美味的酒天天摆在他的餐桌上；费德里哥的公馆成了玩乐中心。
经过样这审慎地赌过一年后以，他决定来个一彻底报复，想把当地主要财主的钱都赢得精光。了为实现这个计划，他把他的大部分金子都转换为珠宝，提早8天邀请财主们参加个一不同寻常的盛会。他为这个盛会征集了最优秀的乐师，跳舞师，等等；盛会将以一场最盛大的博赌而结束。那些手头上现钱短缺的人纷纷到犹太人那里去借钱；另一些人则把们他所的有金钱都带来，可是都输得一⼲二净。当晚费德里哥就带着他的金子和钻石走了。
从此后以，他给己自定下一条规则：只和那些存心不良的赌徒进行确有把握的博赌，对于其他赌徒，他认为己自有⾜够的本事可以应付。此因他周游世界所的有城市，到处博赌，永远赢钱，每到一地都品尝当地最好的土产。
可是12个受害者不断地回到他的记忆里，不免为之大杀风景。有一天，他终于决定要把们他拯救出来，否则就和们他 起一完蛋。
下定决心后以，他拄了一
拐
，背了只一口袋，只带着他那条心爱的⺟猎狗马尔基舍拉，动⾝往地狱走去。到了西西里岛，他登上几培尔山①，然后从火山口落下去，从山脚到地狱的深度，正如这座山⾼出比亚蒙特②的⾼度。从那里到普鲁东③的家里，必须越过锡培尔④看守着的院子，费德里哥趁锡培尔和那条⺟狗纠
的机会，轻而易举地越过了院子，去叩普鲁东的门。①几培尔山，意大利西西里岛的火山。
②比亚蒙特，意大利西北部地区，处于阿尔卑斯山脚。
③普鲁东，罗马神话的中地狱之神。
④锡培尔，希腊神话中有3个头的怪狗，看守着地狱之门，是这一条公狗，费德里哥带去是的一条⺟狗。梅里美把神话和基督教传说混杂在起一，也是对于庄严教义的一种嘲弄。
他被引进谒见普鲁东：
“你是谁？”地狱之王问他。
“我是赌徒费德里哥。”
“你到这儿来有什么鬼事情？”
“普鲁东，”费德里哥回答“如果你认为值得和人世间的第一号赌徒来一场的话，我向你提出如下建议：你说赌多少局咱们就赌多少局，要只我输了一局，我的灵魂就算是你的合法财产，和充斥你王国的那些灵魂一样；可是如果我赢了，那么每赢一局我就可以在你所的有灵魂中选择个一带走。”
“好的，”普鲁东回答。
他叫人拿一盒纸牌来。
“这儿有一副，”费德里哥说，马上从⾐袋里拿出那副神奇的纸牌。
们他 始开赌了。
费德里哥赢了第一局，他向普鲁东要了斯提法诺·伯加尼的灵魂，是这他想拯救的12个人的中 个一。普鲁东立刻给了他，他把灵魂放进袋子。他又赢了第二局，然后又赢了第三局，一直赢到第十二局，每一局都要了个一他想拯救的灵魂，并且把它放进袋子。等到他赢够12局后以，他建议普鲁东继续往下赌。
“很好，”普鲁东说（实其他经已输得不耐烦了）“不过请你出去会一儿；这儿不道知冒出了一种什么臭味。”
他找出个一借口来摆脫费德里哥；等费德里哥带着袋子和灵魂刚出门口，普鲁东立刻大声叫人把门关上。
费德里哥重新越过地狱的院子，锡培尔被他的⺟狗
住了，有没注意到他。他费了很大的劲重新爬到几培尔山山顶，喊了一声马尔基舍拉，⺟狗应声回到他⾝边，是于他就下山回墨西拿①。他对这次一赢得灵魂的胜利比之他在人世间获得的哪次一胜利都更感愉快。到了墨西拿，他乘船回到陆地上，到他的老庄园去度过他的晚年。（几个月后以，马尔基舍拉生下了一窝小怪物，其中几个至甚有3个头。人们把这些怪物全都抛进⽔里。）
30年后以（费德里哥那时经已有70岁），死神走进他的屋子，通知他清理下一他的灵魂②，为因他的死期已到。
①墨西拿，意大利西西里岛上的一座主要城市。
②清理灵魂的罪恶，意即忏悔。
“我经已准备好了，”临死的费德里哥说“可是把我带走前以，死神啊，我请求你，请爬上荫蔽着我那扇大门的那棵橙树，摘只一果子给我。要只再有这一点小小的享受，我死也瞑目了。”
“如果你的要求光是这一点点，”死神说“我很愿意使你満⾜。”
是于死神爬上那棵橙树，摘了只一橙子。可是她想下来时，却不能下来，为因费德里哥不同意。
“啊！费德里哥，我受你骗了，”死神喊道“我在现受你的控制，请你给我自由，我答应让你再活10年。”
“10年！真了不起！”费德里哥说“如果你想下来。朋友，你应该更慷慨点。”
“给你20年。”
“你开玩笑！”
“给你30年。”
“你还有没说到1b3哩。”
“你难道想再活个一世纪吗？”
“正是样这，亲爱的。”
“费德里哥，你太不讲理了。”
“有什么办法，我想活下去。”
“好吧，就给你100年，”死神说“只好答应你。”
她马上就下来了。
她一走，费德里哥马上站来起，他⾝強力壮，始开了一种生新活，既具有青年人的精力，又有老年人的经验。关于他的生新活，们我所道知的是只这一点；他继续惊人地満⾜他的一切
望，尤其是他的⾁体享受，遇到机会也做一点好事，可是他从来有没想到过灵魂的得救，正如在他的第次一生命的时候一样。100年去过了，死神再度来叩他的门，发现他躺在
上。“你准备好了吗？”死神问他。
“我经已派人去找我的忏悔神⽗了，”费德里哥说“请你在壁炉旁边坐一坐，等着他来。我只等忏悔后以就和你起一飞到
间去。死神心地善良，就走去过坐在凳子上，等了整整个一钟头，还不见神⽗到来。她终于感到不耐烦，就对屋主人说：
“老头子，在现是第二次了，们我分手了一世纪，你还有没⾜够的时间来清理你的灵魂吗？”
“说的真，我有许多别的事情要做，还顾不上这些哩，”老头儿带着嘲讽的微笑说。
“那么，”死神对他的蔑视宗教感到愤怒“你一分钟也不能再活了。”
“算了吧！”费德里哥说，那时候死神在正⽩费气力地想站来起“我凭经验道知你是很好说话的，你不会不给我再活几年。”
“再活几年！卑
的家伙！”（她徒劳地挣扎着想离开壁炉。）“是的，一点不错；不过，这次一，我的要求不⾼，为因我不再喜
老年了，对我的第三次生命，你要只给我40年我就満⾜了。”死神发觉她被一种超凡的魔力牢牢地钉在凳子上，正如去过她被钉牢在橙树上一样；可是她火冒三丈，什么也不肯答应。
“我有个一办法使你通情达理，”费德里哥说。
他把3捆柴禾扔进壁炉，霎时间満炉子火焰熊熊，死神等于在受刑罚。
“开恩！开恩！”她得觉 的她一把老骨头被烤焦了。就大喊来起“我答应再给你40年的健康。”
听见这句话，费德里哥解了咒，被烤得半焦的死神赶快逃之夭夭。
第二次期満的时候，死神又来找的她人。费德里哥背着只一口袋，毫无畏惧地站着等她。
“这下一，你的死期到了，”她突然走进来对他说“你再也躲不了啦；不过你带着这只口袋⼲什么？”
“里面装着我12个赌友的灵魂，这些灵魂是我从前在地狱里拯救出来的。”
“让们他和你起一回到地狱里去吧！”死神说。
她一把抓住费德里哥的头发，箭似的冲上天空，朝南方飞去，一直飞进几培尔山的深渊里。到了地狱的门口，她叩了3次门。
“谁呀？”普鲁东问。
“赌徒费德里哥，”死神回答。
“不要开门，”普鲁东大喊，为因他马上想起他前以输过的12局博赌“这个流氓会减少我帝国的人口。”
普鲁东既然拒绝开门，死神只好带着的她囚徒飞到炼狱①门口；可是守卫的天使发觉费德里哥⾝有大罪②，拒绝让他进去。在这种情形下，死神然虽 常非憎恨费德里哥，也只好无可奈何且而 分十惋惜地把他带上天堂。
①炼狱，据天主教说：有小罪而死去的人，不能上天堂，要在炼狱里清洗罪恶后以才能上天堂。
②天主教认为有大罪的人要落地狱，不能进炼狱、更谈不到上天堂。
“你是谁？”死神把费德里哥放在天堂的门口时，圣彼得问费德里哥。
“我是去过招待过您的人，”他回答“就是从前用猎得的野味款待过您的人。”
“像你样这⾝负大罪的人，么怎居然敢到这儿来？”圣彼得叫喊着“你不道知天堂的门对你这类人是关闭的吗？么怎！
你连炼狱也不配进去，竟想在天堂里占一席位！”
“圣彼得，”费德里哥说“大约180年前，您和您的圣主到我家来请求接待们你的时候，我是样这接待们你的吗？”
“你说的固然是事实，”圣彼得回答，口气稍稍软了一点，可是仍然带着谴责“不过我负不起让你进来的责任。我去告诉耶稣基督说你来了，们我看他怎样说吧。”
我主基督闻悉后以，走到天堂门口，费德里哥跪在门槛上，⾝边带着他的12个灵魂，两边各放着6个。这时候我主基督的同情心受到了感动。
“对你可以马马虎虎，”他对费德里哥说“可是这12个灵魂是地狱要它们回去的，我凭良心不能让它们进来。”
“么怎！我主，”费德里哥说“当初我荣幸地
接您进⼊我的屋子时，您是不也有12个旅客①陪伴着您，而我是不也尽我所能像接待您一样的接待们他吗？”①指耶稣的12个门徒。
“对这个人真是有没办法，”耶稣基督说“进来吧，既然们你 经已来了；可是们你不要赞扬我给们你的恩典，为因 是这不⾜为训的。” ｈＵｔｕＸｓ.Cｏｍ